第二律者的嘲笑回旋在空中，仿佛喧嚣的鸦群盘绕着将死之人。
突然，她的狂笑被一个冷静的声音打断。
“幸好，我来的还不算太迟，是时候让你安静下来了”
“切，碍事的家伙。不过没关系，你还能帮他多少次呢？”
“我能感受到他的情绪…愤怒，悲伤，压抑。”
“她的存在一天比一天虚弱，而我只需要耐心的等待就行了。总有一天，你会亲眼看着我完完全全的支配这具身体”
黑暗和晕眩暂时褪去，眼前是同样阴沉的夜色
从三个月前还安上醒来，踏上逃亡之路的那一刻起，这样的噩梦早已不再陌生。
“我…做了个梦”
琪亚娜喃喃地声音响起。
“那不是梦，琪亚娜，你刚才差一点就要失去控制了”
“这三个月以来，你一直在抗拒着我…保持沉默，到处流浪，拒绝和我对话，把我当成一个不存在的幻觉”
“但是，琪亚娜，你越是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你的情况就越危险”
琪亚娜捂着头，她完全不想听符华所说的话。
“你绝对不可以再接触崩坏能了，也不要在战斗中使用女武神的力量，不，是连战斗也不要”
“因为任何一点疏忽，都会导致律者人格再度占据上风”
“而且，我的力量正在不断衰弱，没有办法时刻照顾你的精神状态。这次的事情还在掌控之中，下一次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你和我都明白，一旦空之律者觉醒，就等于给这座城市里所有无辜的人都判了死刑”
“照顾？是监视才对吧？”
“这不就是你一直在做的事情吗？”
“一直以来，你潜伏在我身边，观察着我，最后把我交给了奥托。你忘记自己是怎么出卖我的了吗？”
琪亚娜的声音里带着令人心疼的哭腔。
“做了这种事情的人，为什么开始关心起无辜的人来了？”
“回答我啊！”
最后琪亚娜再次哭了起来。
“我…”
“你的任务应该已经完成了吧？现在，从我眼前消失”
“抱歉，我已经无法离开了。第八神之键羽渡尘，他的第零额定功率，把你我的意识永远绑定在了一起”
“什么？”
“回去吧，琪亚娜同学，回到学院长她们身边，现在只有她们能保护你了”
“不，不行。我不想伤害她们了”
“我知道你现在很艰难，但是只有这样…”
“滚开！从我的脑袋里滚出去”
符华看着琪亚娜，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如果事情真的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我也只有做最坏的选择了…那就是让我们三个人同归于尽”
“原谅我，琪亚娜…”
……
一个月前，天命总部
奥托使用千界一乘把虚数空间里的一切都看完了…
“老朋友，我们的交易可还没完成呢”
当初叶岚信誓旦旦地和他说他还有底牌，绝对不会死的时候，奥托真的相信了他。
“呵，真是个傻子”
这句话是对叶岚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
他觉得叶岚是个傻子，因为叶岚明知前路会死，却也还是会冲上去，这点和自己还真是差不多呢。
如果那个人是卡莲，自己恐怕也会做一样的选择吧。
他觉得自己是个傻子，因为自己算计了这个世界五百年，结果到头来被一个刚成年的人算计了。
嗯，叶岚这波把奥托都骗了，不愧是叶岚，轻易就做到了我们做不到的事！
奥托看着被留在他桌子上的咖啡杯，他拿起来，默默地盯着那个咖啡杯叹了口气。
“老朋友，如果我没有做过那些事，我们一定能够成为一对无话不谈的朋友吧…”
“…琥珀”
“是，主教大人”
“举办一场最高规格的葬礼，天命主教的好友，同时也是休伯利安的舰长，在对抗第二律者的时候英勇牺牲”
“是，主教大人”
如果叶岚知道了这件事，他肯定会抓着奥托的头，然后拿起一杯咖啡灌进奥托的嘴里。
一边灌一边说：狗奥托你死了我都死不了，等你死了我帮你办葬礼，到时候在你的葬礼上我特么让你颜面扫地，遗臭万年信不信？
几天后
天命总部
幽兰黛尔看着眼前的景象还是有些恍惚。
自己不就是出去清理了一个崩坏兽吗，然后叶岚就死了？
自己对叶岚的感觉并不是特别好，但是也不差。至少在自己认识的男性里，这个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