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听着厉行川的话，诸位大臣更是羞愧的不能自己，一个个朝着厉行川跪拜去，行礼高呼:“王爷圣明。”
随着众人行礼后，人群也讨了个没趣纷纷四散离去，而禁军也同样撤离回了各自的位置，顾北看着厉行川的轿子往回走，他跪在地上纂紧的衣摆，犹豫片刻深吸了一口气。
最终还是追了上去。
他并非试图想要为自己的过错而辩解什么，从一开始他决定这么做的事情就已经想到了一切会承受的惩罚，而这些本就是他应该承受的。
他只是害怕厉行川会因为自己的行为惹得情绪起伏过重，加重病情可怎么办。
不过既然王爷能坐着轿子出来，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行径，看起来没什么大事吧……
顾北这么想着，可当他亲眼看到阎良将轿帘撩开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实在将一切想的太美好了。
只见此时的厉行川眼神黯淡无光，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亮，若不是阎良搀扶着他，厉行川几乎将整个身子都压在阎良身上，只怕他连站都站不起来。
顾北心下仿佛被重重捶了一下，慌张的想上前帮忙搀扶，但伸出去的手又瑟缩的收了回来，若是厉行川看到是自己，只怕情绪会剧烈起伏，到时候再直接气死过去怎么办？
他站在原地犹犹豫豫到底也没敢凑过去，只是跟在阎良的身后张开双臂左右摇摆生怕人就这么倒下去，直到亲眼看到厉行川重新被搀扶着坐在床榻上，他这才重重的跪在了厉行川的面前。
“王爷，都是臣的错，还请王爷息怒，莫要动怒，保重身体啊！”
对于顾北的话，厉行川什么也没说，他疲惫的倚靠在床头，还是阎良快步将呈上来的参汤端了过来，一碗灌了下去，厉行川没有丝毫血色的脸庞才终于起了那么点儿生气儿。
顾北担忧的紧紧盯着厉行川的脸色:“王爷，您没事儿吧？”
厉行川还是恍若未闻一般，虚弱苍白的唇干涸开裂，整个人看起来死气沉沉，阖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顾北抿唇不敢多说什么，生怕自己再多说一句气到王爷，如同被扔到案板上的鸡等待屠夫宰杀一般。
阎良从始至终没看一眼顾北，他忙前忙后的侍候着厉行川，在厉行川身下放了两个软枕这才放心的后退了一步。
厉行川似乎终于能够喘口气一般，对着阎良随意的挥了挥手，他这才领命转身退了出去，一时间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了顾北和厉行川二人。
诡异的安静让顾北背后起了一层冷汗，他纂紧拳头指尖不住的颤抖，就在他担心又愧疚的时候，厉行川终于开了口。
“你真叫我失望。”
如同定下罪名审判的梵钟，顾北紧紧的垂首闭上了眼睛，直到今天他亲眼看到厉行川和阎良二人甚至都没说几句话就将事情处置了，他才明白自己多么愚蠢至极。
他甚至从未将心思放在白老夫人身上过，更没想到一个老妇人竟然能够逆转乾坤，也没想到实际上这件事也没有自己以为的天都快塌了。
可最重要的，是顾北心中最清楚，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而是自己本身就对这个伤害了自家主子的女人不满，再加上大夫的嘱咐反而更加推动了自己的心。
分明……他也十分清楚，这件事明明不至于走到这么一步的。
到底还是他自己没收住私心。
“臣，知错。”
顾北对着厉行川重重一拜:“事关人命，王爷想要如何处置臣，臣绝无二话。”
“不必了。”
厉行川冷然开口，惹得顾北身形一震，他颤颤巍巍的抬头看过去，正对上厉行川那双意料之中失望透顶的目光。
他免不得心尖儿重重一颤，整个人紧张的不能自己:“王，王爷……您难道想……”
他即便身为禁卫军统领，但在他的心中，从始至终也仅仅只有一个主子，从小到大他从来都是忠心耿耿，从未想过背叛主子。
而自己，现在却抛弃了忠心，做了这种忤逆主上甚至隐瞒的事情……
顾北不免慌了。
“王爷！是臣的错！臣真的知道错了！王爷想怎么样都行，但是求王爷，千万别把臣赶走，臣真的……”
“本王将你留在身边，你也知晓本王究竟有多信任你，但是你呢？”
厉行川虚弱却冰冷的质问让顾北如坠冰窟，他的心更是慌的不行，焦急的试图寻找挽回的办法，他一头朝着地面重重磕了下去，不过一下力道十足，直接见了血。
“王爷，这一切全都是臣的错，是臣自以为是，王爷想怎么责打我都行，不然王爷打臣板子吧！打到王爷消气为止，但求王爷千万别把臣赶走！臣不能留下王爷一人独在京都啊！”
厉行川却好似疲惫的没了力气，眨了眨生涩的眼睛，眸底尽是漠然与冷意，顾北看